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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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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要求

“黑暗中的靈魂有罪,但真正的罪人是制造黑暗者。——《悲慘世界》”

德拉科和西奧多說來說去,都是有拉攏的意思。他們的姓氏在小巴蒂那裏是一點可信度也沒有了。而現在最得臉的就是小巴蒂。於是諾特先生和馬爾福先生都想從年輕的路易絲身上下手。

那既然他們這麽熱情,路易絲就“老實”地幫忙轉述咯。

“放屁!”

小巴蒂的回信裏連問候都沒有,一上來就是這句。

“他們能在魔法部那裏把自己摘的幹幹凈凈,現在還妄圖黑魔王的信任?還好意思糊弄你?要真是他們沒替黑魔王做過什麽所以被保釋,那現在還想不計前嫌更是癡心妄想!我呸!”

這些路易絲都懂。但畢竟他們當初明哲保身,現在也得茍全性命。其實翻來覆去都是一套做派,一點變化都沒有。

明哲保身沒有錯,只不過這樣的人真的很難讓人委以重任。

“但你說得對。”小巴蒂在信裏還說,“他們是想找你的麻煩,然後順便把我拉下來。可笑,他們要能扳動我們試試?我是黑魔王最親近的副手,那二把手也就會是你。”

有了小巴蒂這句話,路易絲也就放心了。

自從越獄,路易絲註意到伏地魔身邊馬上要出現更多威脅的角色。於是她打算變本加厲地挑撥小巴蒂這樣的狠角色和其他人。

只要軍心潰散,那食死徒拿什麽和鳳凰社比?

況且她還在信裏了解到了那些越獄的食死徒的履歷。萊斯特蘭奇家的那幾位,和小巴蒂曾經一起開展過好幾次暴行。其中的遇害者就有納威的父母。

要讓萊斯特蘭奇和小巴蒂鬧得不好看!

路易絲在心裏暗暗記上這一筆。

狗咬狗可比什麽都好看。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二月,天氣變得暖和了許多也濕潤了許多。同樣到來的還有這學期的第一個霍格莫德日。

自從《預言家日報》報道了越獄事件以後,輿論的風向逐漸轉變。在魔法部的遮遮掩掩之下,大家似乎不難重新審視,考量起伏地魔覆活的真實性。

路易絲走在空蕩蕩的城堡裏,她正打算去圖書館。畢竟O.W.Ls考試就在這學期,她還是想考個好成績的。

城堡比以往的任何一個霍格莫德日還要冷清,原因是今天是二月十四號——情人節。

要不是最近女孩們難掩的激動,路易絲甚至都要忘了這件事了。她忙著重新修好消失櫃,也忙著找斯內普學魔咒。

斯內普還真是慷慨,他教的神鋒無影真是太好用了。

好吧,順便也忙著學做巧克力。

不過她很快就失敗了,也順理成章地恨一下情人節。

恨一下也只是那麽一下。

路易絲後來又琢磨了一陣,總算成功了以後,她把巧克力寄給了朱利安,讓他以盧卡斯的名義送給喬治。特意囑咐他要把那些巧克力偽裝在之前喬治愛吃的那個品牌禮盒裏。

所以今天的城堡是真的一個人也沒有嗎?

路易絲走了半天了都沒有碰到幾個人。除了遠遠地看著塞德裏克和秋手挽手一起出門。

剛想到這裏,路易絲的餘光瞥見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上方飛過去了。她猛地擡起頭,發現是一雙花裏胡哨的鞋子,正像氫氣球一樣往上飄,碰到天花板時還慢悠悠地往走廊外移動。

這不是盧娜的鞋子嗎?

路易絲瞇起眼。

“鞋子飛來!”

路易絲抽出魔杖,精準地抓住那雙要往庭院飛去的鞋子,牢牢地接在手裏。

誰在對盧娜用惡作劇?

路易絲心想著,打算順路拿去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就說是撿到失物好了。

要不直接幻影顯形到麥格教授辦公室門口吧。

嗖的一下,路易絲出現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門口。好巧不巧的是門正好打開,不僅外面的人嚇了一跳,裏面的人也嚇了一跳。

門裏站著兩個熟悉的紅頭發,他們猛地剎住腳,才沒和路易絲碰上。

而路易絲也是差不多的狀態。

“坎貝爾小姐?”辦公室裏的麥格教授看到了路易絲,等雙胞胎站到兩邊之後問,“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的,麥格教授。”路易絲被弗雷德和喬治盯著莫名有些心虛,“我撿到了一雙鞋,在天上飛,我想可能是誰的惡作劇……”

呀!我不是在內涵他們倆!

路易絲說到這裏突然覺得自己怎麽夾槍帶棒的,但她真不是有意的!

“不是我們!”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

麥格教授瞥了他們倆一眼,接過路易絲手裏的鞋:“感謝你,坎貝爾小姐,我會為它們找到失主。”又看向雙胞胎,“至於你們,韋斯萊先生,我勸你們的生意還是收斂一點更好。”

門關上了,留下弗雷德、喬治和路易絲面面相覷。

“沒聽錯吧?”弗雷德笑了起來,“剛剛說什麽?撿了失物?”他看向路易絲,“食死徒還會撿失物?”

路易絲知道弗雷德已經猜出個大概,他說這句話諷刺得恰到好處。

路易絲轉身就走:“怎麽?食死徒不可以助人為樂嗎?”

有兩個人同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你現在去哪?做下一件好事嗎!”弗雷德笑著,居然跟了上來。

“她可能要去找她的頭兒請示一下呢。”喬治也大搖大擺地跟來,“她對小巴蒂·克勞奇可是言聽計從。”

“說夠了沒有?滾開別煩我。”

路易絲順手把喬治扒拉開,但喬治捏住了她手的瞬間塞了一個小東西進去。

從觸感來看,是一顆薄荷糖。

“我有話想和你聊聊,怎麽樣?”弗雷德走在路易絲的另一邊問。

“有什麽好……”路易絲剛一回頭,就被繩索捆倒在地,“你還對我用速速禁錮!在學校裏?弗雷德·韋斯萊!你瘋了吧!”

弗雷德不僅用了速速禁錮,還用漂浮咒帶著路易絲進了一間空教室裏。喬治把門關上後,用了鎖門咒。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弗雷德讓路易絲坐在一把靠椅上,自己席地而坐,“配合一下吧,坎貝爾小姐。”

“是覺得還不夠撕破臉還不夠尷尬嗎?”路易絲問,“我以為我們能夠達成共識,就當沒認識過彼此。”

“你還有和盧卡見面嗎?”弗雷德問。

“什麽?”路易絲皺起眉頭。

“盧卡出事了。”

什麽!

路易絲差點跳起來,但轉念一想,馬上覺得不對。

盧卡斯身邊有朱利安在,他絕對不可能出事。

好啊,弗雷德·韋斯萊,你詐我?

喬治站在一邊,靠在墻上,悄悄地對路易絲搖了搖頭。

路易絲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她搖搖頭,“你們是不相信,還在試探我?弗雷德,這真沒意思。”

“下一個問題。”弗雷德毫不氣餒地說,“你現在在和誰約會嗎?”

喬治顯然楞住了。

路易絲滿臉寫著“你沒事吧”但是說出口的是:“關你屁事?”

“反正今天是情人節。”弗雷德擺出不講理的樣子,“你不配合,我不放你走。就算你有了新的男朋友,也只能被你放鴿子。”

“我沒在和誰約會,你這是白費心機。”路易絲幹巴巴地說。

“不會是克裏科斯吧?”弗雷德眨著眼問。

“我要是喜歡克裏科斯的話,還有喬治什麽事?”路易絲毫不客氣地說。

喬治在後面瞪著眼,張了張嘴,看口型是一句臟話。

“誰知道?又愛上了?”

“兔子不吃窩邊草。”路易絲說。

“他這個食死徒做得怎麽樣?”

“誰告訴你他是了?”

“還裝啊?”弗雷德難以置信地說,“我爸爸在魔法部遇到過克裏科斯,說他剛入職的時候整個人像一具木偶一樣!克裏科斯可以是趾高氣昂的,也可以是傲慢無禮的。但他那個鬼家夥是這樣唯唯諾諾,忍氣吞聲的。你別告訴我是魔法部讓他這樣的。”

“那你還問我?你不是知道嗎?”路易絲嘖了一聲。

“當食死徒那麽不開心,為什麽還要做?”

誰想做了?你以為克裏科斯想嗎?

路易絲差點脫口而出,但她看弗雷德的眼神分明就在等那句“身不由己”。

“我上課也不開心,但想學魔法,還不是上?”路易絲說。

“烏姆裏奇被人整了,癥狀和速效逃課逃一模一樣,你哪來的?”弗雷德又問。

果然這事弗雷德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們到處找人做試驗,我要拿到一點點還不容易嗎?”路易絲翻了個白眼,“德拉科就沒收了一些。”

喬治悄悄豎起大拇指。

弗雷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和喬治分手真是一點也不後悔?”

“我真受不了你們這些人。”路易絲又翻了個白眼,“誰規定我和一個人談戀愛就代表私定終身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為了追求那些力量和權勢?如果不是因為理念不和,你還會和喬治分手嗎?”

弗雷德的話語如同利刃般刺進路易絲的心臟。

“呵,隨你怎麽說。”路易絲嘖了一聲,“我就是為了地位放棄愛情,怎麽了?我一定要為此悲痛嗎?”

“那你因此和我絕交,也不悲痛嗎?”

路易絲發現自己太小瞧弗雷德了。如果說剛剛那句話刺痛了她,那此刻這句話就是在鉆心剜骨。

“我們之前都太激進,我就是心平氣和地聊一聊。”弗雷德說,“小巴蒂·克勞奇可以給你的那些東西,真的好到讓你把我們這些朋友都能一腳踢開嗎?”

“對。”路易絲逼著自己說,“因為沒有辦法兼顧。”

“最後一個問題。”弗雷德站起身,“之前的賭約,你欠我一個要求,還算數嗎?”

路易絲意外地看著他:“算。”

弗雷德聽到這裏,笑了起來:“那我要你答應永遠都不能傷害我們家的人,特別是喬治。你答應嗎?”

路易絲沒想到弗雷德會借此提出這麽沈重的要求。

“你真看得起我。”路易絲說,“我有什麽能耐去傷害……”

“別的我不管。你在一句話不說就靠著疏遠和不理不睬通知我絕交這個事情就已經很傷害我了。”弗雷德悶哼了一聲。

路易絲下意識避開了他灼熱的目光,這確實是她一開始一直在回避的問題。

“我說實話,路易絲·坎貝爾。當時要不是找不到你,我真的氣得想揍你一頓。”弗雷德說。

“我答應你。”路易絲已經聽懂了弗雷德這一整套彎彎繞繞說辭的言下之意,“說到做到。”

弗雷德並不知道喬治知道真相,他的視角裏喬治和赫敏一樣有一套自己的辦法去相信路易絲有苦衷。但現在情況變得更加危機,他們的父親差點丟了姓名。這讓他也要親自審問一番才願意罷休。

他從頭到尾都在確認路易絲不是真心實意做食死徒的。盡管他也沒能聽到滿意的答案,所以提出這個要求,這是最後的試探。

或許試探不出路易絲的底細,但或許可以得到一點慰藉。

“你騙過我,我又怎麽相信你?”弗雷德問。

路易絲手腕一轉,魔杖一揮,身上的繩索便變成碎塊落到地上:“夠不夠?”

“夠了。”弗雷德笑了,“誒,喬治——”她回頭看向喬治,“她不是也欠你一個嗎?你用不用?”

喬治聽到這裏點點頭,看向路易絲:“你自求多福吧。”

“這是你要的?”路易絲輕蔑地笑了一聲,她心下了然這是什麽意思。但她沒有等到回答,盡管她也不需要再三確認就是了。

舊教室裏有一股陳舊塵土的氣味,堆滿了桌椅,逼仄又昏暗。微弱的光芒從骯臟的窗欞透進來,不難想到外面是什麽樣的好天氣。

大家都因為越獄事件心驚膽戰,但遇到熱鬧的日子還是一樣三五成群地跑到村落裏。

可霍格沃茨中最不願意放過任何樂子的三個人卻沒有踏出城堡半步。

路易絲幻影顯形離開了。

弗雷德不動聲色地嘆了一口氣。

喬治依舊靠在墻上,雙手插兜裏,低著頭,輕輕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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